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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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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我們必須給一個交代!那可是貴族的獨子!三個女兒之後好不容易才有的兒子。”

“少爺也真是的,怎麽偏偏就在這裏失手,把人殺死了……但是本家的繼承人不能動,只能把次女交出去了。”

“我們也覺得很可惜,次女的天賦一樣好,假以時日也會是我族的頂梁柱。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一個處理不好整個家族都可能要倒黴,族長,你一定要想清楚!”

阿緣還沒睜開眼睛,吵鬧的議論聲就先傳入了耳中。她睜開眼,就見年齡不同的幾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吵的面紅耳赤。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打扮,又看了看面前幾個人跟常人不同的服飾,判斷出這些人應該都是些忍者。

還沒加入輝夜城時各自為政的那種忍者。

除了正在爭吵的幾人之外,她對面還坐著一個小姑娘,十幾歲的樣子,小臉慘白的聽著長輩們的爭吵。

結合一下上下文,阿緣覺得對面那個小姑娘,就是要被交出去的‘次女’了。

至於自己。

她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和姿勢。

大概是這個忍族裏的路人甲乙丙了吧。

大概是長老們的幾人一個個離開了。只留下一個一臉陰沈的中年男人。沈默很久之後,他轉身走向那個面色蒼白的小姑娘。

“你也聽到了……家族裏不能沒有繼承人,只能把你交出去了。”

他雙手握住了女兒的雙肩。

並不是對這樣的選擇無動於衷,只是面對這樣的結局,他無能為力。

繼承人是一個家族的根基,決不能出事。可大貴族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一旦對方真不依不饒的怪罪起來,那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住的。

“我……”

小姑娘面色更難看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也確實不知道怎麽說——真奈怎麽能想到自己想體驗一把幻術世界散散心就這麽正好抽中了這麽個角色。

正因為出身忍者,她反而比其他人更明白這個家族面對的危難。但明白歸明白,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哪怕不是本人)的時候,實在是難以接受。

但更讓她覺得無能為力的是,她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你好好想想吧。”

男人說完,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阿緣和‘次女’的女孩子待在空蕩蕩的房間裏。

這怎麽行。

阿緣皺起眉頭。

“你快走吧。”

對面的小姑娘(真奈),突然開口。

“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搞不好你也要跟我一起被送出去了。”

這時候還會留在這裏的,基本都是家族裏實力比較差,因此擔任其雜工作的族人。

“為什麽一定要被送出去?”

阿緣還是不太明白,尤其是少女一副已經任命的樣子。

“這是沒辦法的事,我……我畢竟是次女,不是繼承人。”

“那你來當繼承人不就好了?”既然繼承人不會送走,那幹掉那個真·闖禍的,自己當了繼承人,不就是他被送走了?

盡管問題存在這件事是沒辦法改變的,但不代表他們就不能迂回解決不是麽?

阿緣語出驚人。

“……???”

少女目瞪口呆。

“反正他們也只是說繼承人不能送走,而沒說繼承人不能改變不是?”

尤其聽這些人話中的意思,這個繼承人似乎也沒有強到天下無敵無可替代的程度。那這裏面可操作的地方就多多了。

於是少女就見面前這個‘平平無奇’的族人,平平無奇的找上了那個大貴族家裏,平平無奇的跟大貴族的女兒們談了談,然後就把人說成了盟友。順路撿會成了侍女的阿光之後,裏應外合一起架空了貴族的手中的權利。

說到底,沒有邀請不參與貴族之間的事情只是大家默認的規則,而不是有明文規定絕對不可以插手。

“你怎麽做到的?”

她雖然跟了大半場,卻完全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很簡單。”阿緣並不意外,“因為她們也不想做犧牲品。”

她們那個繼承人弟弟可不是什麽好人。不僅平時對她們姐姐也沒有一個好臉色,還整日惦記著把她們當籌碼去換更多權利和財富。對其他事也總是任性妄為不學無術,不然也不會硬要去看忍者們的戰鬥,結果被失手打死。

現在他死了。他們的父親想的也不是從她們中找一個繼承人,而是又納了人回來,準備再生一個兒子當繼承人。

阿緣所做的,就是告訴她們,除了被當做犧牲品嫁出去之外,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比如……她們自己當家作主。

雖然突兀的去談合作有點冒險,但……能自己掌握命運掌握財富的機會,誰會不喜歡呢?就算人不一定都有要當女強人的想法,但手裏的資產越豐厚,權利越大,越能自由選擇婚姻的這個道理她們是都明白的。

真奈當然明白她話中的含義,她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只是很難相信事情就這麽簡單的解決了。太簡單了。盡管中間也有波折和危險,但整個過程中沒有犧牲,也少有波折,就這麽順理成章的完成了。

阿光也很驚訝。

她本來以為自己拿到的劇本是當個侍女跟著三位貴女之一出嫁,然後去應對那邊的問題。結果還沒等她考慮自己是在此之前先辭職跑路重操舊業,還是順著角色繼續當侍女,這邊緣小姐就不按理出牌的直接把三位小姐都留下了。

臨走之前,她還在聽三位小姐討論到底是招贅還是嫁人,總覺得要把財產再分出去會很虧之類的事情。

但她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姬君不愧是姬君,一系列行動真是漂亮又精彩’。

無論是說服三位貴女,還是連同三位貴女一同動手架空老大人。

“危機解決了的話,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在阿光看來,這一次幻術世界之行已經不虛此行了。不僅拯救了原本要作為犧牲品的‘次女’,還讓姐妹三人成為了當家作主的那個。

她覺得特別可以。

真奈也覺得很完美了。

盡管自己不是真的次女,但能見到一個本該作為犧牲品死去的女孩子活下來,她心裏的喜悅一點不比發生在自己身上少。

然而聽到他們這麽說的少女卻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沒有啊,這最多只算是一半。”

她一臉‘你們為什麽會覺得結束了’的疑問。

“一半?”

真奈睜大了眼睛,難以相信這個在她看來如此龐大的工程竟然只是一半。

“當然。”阿緣看著這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女孩子,“現在問題最多只解決了一半,這次家裏能把‘次女’推出來當替罪羊,那下次遇到差不多的事,也一定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所以?”

真奈皺了皺眉。

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有了這種事在先,繼承人應該也會吃一塹長一智吧?

“所以要從根上杜絕這種可能,哪怕不能完全杜絕這種習俗,也得讓‘次女’解脫出來。”看兩人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她只能嘆了口氣,多解釋了一句。

“所以我們得讓次女當上這個‘繼承人’。”

繼承人腦子不好,多半是慣的。

換一個就好了。

“……哈!?”

“不不不,這不行的,那可是長老們……還有一個家族的繼承人,這不行。”

短暫的沈默之後,真奈的聲音穿破雲霄。因為信息量太大,她有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面前少女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到了,但組織到一起,就超出了大腦的承受力,只能瘋狂的搖頭。

阿緣反問。“為什麽不能?”

“忍者之間傷亡那麽重,繼承人出事兒了之後換一個繼承人也很正常吧?”

“但那是繼承人出事了……”

真奈腦子裏還是一團亂麻。

“那就讓他出事不就好了?”

“是這樣的,現在時間短任務重,我們很難從根本上去解決問題。”阿緣沒聽到一樣繼續說了下去。“那麽在事情本身不能抹除的情況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盡管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但是拯救‘次女’是足夠了。

“反正是幻術世界,我們為什麽不幹脆再大膽一點麽?”見兩人都有動搖的跡象,阿緣幹脆再加了把火。

“再說了,這種捅了簍子不僅不想著自己解決,還跑回家找家長讓妹妹給擦屁股的繼承人,早點清理了對家族來說也是好事。”又不是年貨,就不要留到過年了。

於是阿緣帶著人,一點也不像個正派的連下藥帶綁架,把幾個很久沒上戰場,警惕心和戰鬥力都已經下降的長老,還有‘次女’那個不省心的哥哥一起捆到了提前清場的房間裏。

“你這是要幹什麽?”

醒來之後的長老們震怒。

被綁來的‘繼承人’也是一臉懵逼,完全想不到自己一項內向沈默的妹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要做什麽?還不松開我和長老們。”

他擺出了哥哥的姿態輕聲訓斥著。

直到現在,他還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是哥哥、是繼承人,自己的妹妹就應該聽自己的話。

然而迎接他的,是妹妹的沈默……還有一個陌生的聲音。

“作為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樣子。”

阿緣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板著一張臉,單手叉腰,看起來是有幾分大反派的樣子了。

“怎麽是你!?”

“妹妹,你怎麽會跟她勾結到一起!?”

長老和繼承人七嘴八舌的怒斥。

比起自己的現狀和次女這麽做的原因,他們更在意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一個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又驚又怒。

阿緣卻是沒有理會這些人——類似這樣的人她見多了,要是一直順著他們去解釋回答,那就算到明年事也說不完。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們,貴族的繼承人該換了。”

一個長老立刻反駁:“你在說什麽鬼話?我們家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沒有力量的分支來插手。”

另一個長老的語氣雖然平和一些,意思卻差不多:“你不要被分支的人騙了。你現在把她拿下再把我們放了,我們日後還可以為你求求情。”

這是已經徹底給人定罪了。就算次女悔改,也只能是‘從輕發落’。

“是啊。”繼承人也跟著勸說,“就算你是我妹妹,也不能……”

“為什麽不能?”阿緣打斷了他看似好心,實則毫無用處的話。“而且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先擔心自己繼承人的身份能不能保住。”

她看著一臉驚怒和莫名的繼承人,瞇起眼睛。

“繼承人只是一個稱呼,今天是你,明天自然也可以是別人。”

她看著終於變了臉色的繼承人,滿意的笑了。

“畢竟只有活著,人才可能是繼承人對吧?”

死了可就只能讓別人繼承自己的遺志了。

真奈看著前面在面對忍族的長老和繼承人還占據主導位置的阿緣,心跳快到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去了。

她害怕,卻又無比激動。

若是她自己,肯定無論如何都不敢這樣面對家族裏的長老們的。長老和族長,對她們這些族人來說,是支柱,也是天。

家族就是在這些人的指引下不斷延續下去的。

哪兒想過有一天會像這樣……

她看著被捆的結結實實。只能用言語和表情來表達憤怒的幾人。只覺得自己十幾年形成的三觀遭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第一次意識到,他們的強大也是有限的。而自己……

她悄悄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自己其實……也是可以做出不同的選擇的。

“次女!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外人侮辱我們麽!?”

大概是感覺到面前這個往日不被他們放在眼裏的分支真的對他們起了殺心,幾人都急了。

“分支!你殺了我們只會削弱家族勢力,這樣一來你也會失去庇護,對你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我怎麽會殺了各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呢?”阿緣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我只是想請各位來做個見證,見證一下繼承人的變更而已。”

見幾個長老還想再說什麽,她搶先一步開口:

“這也是為了族裏好啊——你們想啊,雖然貴女們因為忙著繼承家業的事情,暫時沒有找我們的麻煩,但若是能抓住真兇給弟弟報仇慰藉他在天之靈,她們也一定不會放棄對吧?”

她在‘真兇’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長老們雖然思維僵化,卻不傻,自然能聽懂她的意思。

“次女,真要如此狠心麽?”

沈默很久之後,一個長老突然開口。

“……你們一開始,不也是這樣對我的麽。”真奈本不想回答的,但在聽到長老的問題時,不假思索的開口回答。

她自己也很驚訝。

但說出來之後卻是出乎意料的輕松。

就好像這句話已經在心底壓抑了很久,終於有了一個突破口那樣。

沒錯。當時的他們理所當然的做了決定,沒有人說什麽殘忍不殘忍狠心不狠心的,那現在又怎麽能拿這些來要求自己呢。

“我們那是為了家族!”

最開始說話的暴脾氣長老惱羞成怒的喊道。

“那我現在也是為了家族。”

真奈深吸了一口氣,不再是站在別人身後,而是挺起胸膛站到了前面。

“為了家族,我認為需要變更繼承人——家族不需要一個擔不起責任的繼承人。”

就算知道這只是宇智波的幻術世界,但這一刻,她是真的把自己帶入到了‘次女’的身份當中。克服了恐懼和膽怯,大聲的將‘次女’不曾想過,也不敢說出口的話表達了出來。

“這……”

長老們明顯猶豫了。他們的視線在次女和原本看好的繼承人之間來回游移,卻沒有一個在此刻表態。

至少不做第一個表態的人。

“繼承人可以換。”阿緣決定加把火,“那換長老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對吧?我覺得實力強大的話,一家出一個長老,和一家出三四個長老,其實沒什麽區別呢。”

阿緣話一說出口,幾個長老的面色立刻變了。

他們表情變得非常難看,但眼神卻有幾分動搖。

他們當然看重整個家族,但除此之外,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小家庭。在家族無憂的情況下,他們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小家庭能占據更多的資源。

如果次女是勾結外人想要殺害長老,把家族置於危險之地,那他們肯定會拼死去阻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外人奪取自己的家族。

但……如果資源還是留在族內,真出點什麽事兒,也是家族內部的資源重組,那似乎……

其實也不是不行?

至於繼承人有什麽想法——反正他馬上就不再是繼承人了,又有誰會在意他的意見呢?

說到底他的特殊,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他強大到無可代替,而僅僅是因為他是家族的正統繼承人,所以才被人另眼相待。

當他不再是繼承人,那就跟過去的‘次女’沒有什麽區別了。

‘次女’成為了新的繼承人。

她本就不比兄長差,只是因為是出生靠後,還是女性,才被理所當然的放在了後面。

幻術世界並非真實世界,宇智波展示的也只是故事的一部分。因此很快,人們就紛紛醒來。他們在幻術世界裏成為了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身份。

有人走向了成功,也有人因為過於失敗而早早地跑了出來。說是幻術世界,也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在另一個世界擁有了一切。結局是好是壞,還得看個人的表現——但總歸是個新奇的體驗,就算有人不滿意幻術世界裏自己的經歷,也只是抱怨幾句。

對於這個新娛樂方式,他們還是喜歡的。甚至還商量著以後有機會再多來幾次——當然要是宇智波能把店開到他們的城市就好了。輝夜城還是太遠了些。

真奈也毫無反抗的順著漩渦回到了現實。

一直到睜開眼睛,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和笑著看著他們的宇智波女性時,她都還沒回過神來。

“經歷了一段精彩的人生麽?”

註意到真奈一直呆呆地看著自己,負責這一組的宇智波女性笑著問她。

“嗯……真的非常精彩。”

回過神來的真奈站起來,認真的對著年輕女人鞠了一躬。

“非常感謝!”

“……到、倒也不必如此?”

過於正式的道謝讓年輕的宇智波不自在的側了側身子。

她們這只是一個收費的娛樂活動,不用這麽正式……吧。

但說真的,見到自己的幻術能夠幫到人——哪怕只是一點點,她也很高興。

因為先前的恍惚,真奈是最後離開房間的。

等她出去的時候,外面排隊又已經是人山人海。

“緣小姐真是太厲害了!”

就在她遺憾自己沒早點出來,見見那個把整個幻術世界整了個翻天覆地的少女時候,她聽到了之前扮演貴女侍從的女孩子的聲音。

她們好像是一起來的?那‘緣小姐’就是那個了不起的女生?

不知道她是不是輝夜城的居民——說不定是自己之前幾屆的學姐?

真奈立刻順著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

因為人多,對方走的並不快,她很快就找到了正在說話的兩人。

“那個!可以跟你們一起走麽!”

她追了上去。

“啊,剛剛的次女。”

因為臉沒什麽變化,阿緣一下就認出了面前這個女孩子就是剛剛的‘次女’。

“對,是我。”

真奈趕緊點了點頭。

“我們接下來準備再逛逛就去吃東西了,你要一起麽?”慶典本來就是認識新朋友的地方,一起走沒什麽不行的。

“是的!”

真奈趕緊走到了兩人身邊,察覺到兩人對輝夜城有些陌生,她還主動當起了‘導游’——她過去實習的時候是當過引導員的,那些信息都牢牢地記在腦海裏。現在當導游也是張口就來。

於是沒過多久,就從阿緣帶著她,變成了她帶著阿緣和阿光兩人。

吃飯的地方也是她選的。

選了一個可以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就餐的時候,看到熱鬧的街景的地方。不過餐點是阿緣點的她感興趣的。

“你有什麽話想跟我說麽?”

阿光下樓取餐的時候,阿緣突然開口道。

說話的時候她還看著窗外,似乎真的就是不經意的一問。

“啊……”

真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是的。”

“那個……我其實是個忍者來著。”她吞吞吐吐的開口,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表達什麽。只是經歷了幻術世界的故事之後,腦子一亂,一激動就跟了上來。

“我其實也不是討厭當忍者,但就是最近感覺自己對其他的工作好像更有興趣。”

註意到阿緣不知何時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真奈腦子一熱就稀裏糊塗的把想法都說了出去。

“我覺得我其實可以嘗試一些文職或者研究方面的資料,就是專門去做這份工作,而不是作為忍者工作的一部分。”

“那很好啊。”

阿緣立刻支持。

“我知道這樣想不好,但是……嗯?”

發現聽到的話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真奈楞住了,甚至忘了自己後面想說的話。

反倒是阿緣笑了:

“忍者也只是一種職業啊,人總有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情,換職業很正常啊。”又不是說換命。有什麽不行的呢。

“也沒有規定說忍者就不能做其他的工作了吧?”

“可是大家都……”

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忍者的孩子就是忍者,出身忍者的人怎麽能不當忍者。就算身邊的好朋友,也都是這麽說的。

“那幾年前人們還都覺得忍者只能上戰場呢,現在不也有了其他工作麽。”

阿緣擺了擺手。

“這是偏見,以後誰再跟你說這個,你就這麽回她。”

“我覺得他們可能只是怕你換了工作之後過的比他們好,掙得比他們多,所以他們才要拼命阻止你。”

真奈:……這應該沒有。

“而且很早就有不當忍者創業成功的案例了。”阿緣突然想出例子了。

真奈很驚訝:“真的麽?”

“真的啊。”阿緣肯定的點頭,“奈良兄弟……就是奈良勝一和奈良賢二,你知道吧?他們就是從忍者專業當了商人,然後再成為輝夜城的主管的。”

“當然。”這可是輝夜城的總管大人中的兩位,怎麽可能不知道?

真奈,目瞪口呆:“等下,原來兩位奈良大人過去曾經是忍者麽!?”

不對,應該說是兩位奈良大人,竟然是先脫離了忍者身份才成為的主管麽?

不,等等,這種說法好像也有問題。

不對,我到底想說什麽來著?

真奈徹底陷入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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